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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伦育儿仁心人心记录孩子惊心动魄的

娃们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礼物,我们都期待他们健康成长,可是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呀?!孩子也不例外,每当孩子病了,爸爸妈妈们都恨不得替娃生病,替娃难受……今天的嘉宾是百羚,详细记录了大宝麦壳两年前(当时7岁)的一次惊心动魄的手术经历,小编一边看一边跟着揪心,跟着感动,还是那句话,除了健康,神马都是浮云……

日子一天一天过,我真的情愿就这样把这段记忆无声息的掩藏下去,不再想提起,不再敢回忆。今天是我们回到家的第三天,看见麦壳越来越有些精神,虽然小手还是很容易凉凉的。声音越发恢复,但还是呼吸得不是很自然。想是时候整理一下几天来的经历,释怀也许可以从此开始。

自发现麦壳的右边鼻孔里有一个息肉,就很怕想到要手术。很怕。直至去年的圣诞期间,这个息肉大到在鼻孔外直接看到。我知道手术一定要做。日期定在二月二十六日。和孩子讨论了息肉,手术,身边认识的小朋友做过的类似手术。不只一次的说,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好希望早点手术,孩子可以少遭罪。孩子似懂非懂,但因为自己表现得很期待的样子,所以也认为孩子会很容易接受吧。朋友说和孩子提起过,表现很勇敢,没有问题。如此这般,直到手术是那样接近的时候,孩子问,如果自己无论如何都睡不着怎么办,有没有人在手术中就……这些问题原来一直困扰着他,他却表现得那样不会令人担心。

手术的头天晚上,睡不着。第二天早上没及时醒,错过了七点前的一杯水。我们医院赶。孩子从头天晚上开始要禁食,到了十点左右就开始吵着想吃些东西了。游戏机当粮食吧,趁自己镇定,演技还在,给孩子拍了几张照片,准备孩子手术后可以吃东西的时候自己发发微博。医生来和我们见面。是一个上了年纪,和蔼的医生,让我感到安心的医生。明确了一些风险指数,都是百分之几的概率。孩爸签字。

一直坚持到11:30进手术室。孩爸跟着进麻醉室。孩爸出来说麻醉针打完孩子就睡着了。孩爸要带我出去转转,买些吃的,再回来等消息。我战战兢兢地跟着走。心里想着有个朋友是在孩子手术期间出去买了个三明治回来就被叫去见手术完毕,就要清醒的孩子的。快点回去呀,别一会儿医生找不着我们,孩子醒了还不能第一眼见自己爸妈。我们在医生来找之前回来了。坐等。微博中,听见护士正为对面床的小女娃做麻醉前的准备。

下午一点前,医生来说手术挺好的,十几分钟后可以见到孩子。我一直坚持不哭不激动,就是想很快见到孩子,不想让孩子担心。当时觉得大功告成了,给朋友们发短信告知,没什么事当晚出院,但如要住一晚也无所谓。自己觉得轻松了,去下洗手间,照下镜子,发现自己不很象样。整理整理等见孩子。就这样等了快两个小时。捧着个手机不知道在做什么。

对面床小女娃的妈妈回来了,低声抽泣,在讲如何看见自己的女儿麻醉睡着。如何就抑制不住眼泪横流。自己已经不自觉的在病房里走来走去了。我们问护士,护士说没有什么消息。再问就说等一下医生会来解释。我有些发怵。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大大的写着:生命中最美好的一天。顿时很无厘头地觉得接待处护士的笑声和窃窃私语是因为自己的衣服真的不合时宜。马上换好了预备留院的衣服,只觉得自己的手在抖,肠子打结,心狠狠地揪在一起。

医生终于来了,刚才还是便装的他,这会儿是一身手术室里工作的衣服。我知道他在很努力的解释,但我就是听不明白。什么流血了,又弄了个纱布团按住,孩子如果醒了会不习惯,所以需要继续麻醉。不用输血,在打点滴……一会儿送ICU。只是觉得用手去拧孩爸的胳膊,能让自己保持清醒。因为我听懂了---重症监护室。

人在极度担心的时候是哭不出来的。因为当时真的想哭,想将那种莫名的恐惧释放出来。那样就没这么难受了,那样就不是担心了。有人来带我们去ICU看孩子。有人对我说:知道不容易,但要尝试接受。孩子在睡觉,会有好多仪器……孩子的确是在睡着,和呼吸机连着,很多数字在跳,很多声音提示……是特意的安排吧,这个只看护我家孩子两个小时的小护士,是那样的乖巧,纯良。每一个声音提示,每一次我实在担心的询问眼神,她都会给我想要的解答---不用担心,不用担心。我开始可以不用流眼泪,坐下,端详我的孩子。脑子开始可以分析眼睛看到的图象。一种是可以令人保持睡着的药,一种是止疼的药,一种是保证水分摄入的营养液。一个数字是血中带氧,一个是脉搏,一个是呼出的二氧化碳,还有一些抽象的曲线实在看不懂。

孩爸要去接女儿了,我决定要留下来,拼了也要留下来。医院的重症监护是一个护士对一个病人,父母随时都可以探视。在不远的楼层安排家属公寓,我的房间在高一层。跟着向导走了一个来回,完全没有印象。孩爸离开前不放心,又陪我走了一遍。好歹记住了。但心想,不要这样天真好不好,我怎么能睡得着,我怎么能允许自己走出监护室。回监护室的路上见到刚刚看过孩子的给我们做手术的医生,当时应该有六点多了,他穿着大衣,背着背囊,瘦削的身体很疲惫,仿佛感觉到他是唯一一个和我一样疲惫的人。他是那样的抱歉和垂头丧气,我没有听到他说了什么,他下班了,可以回家了,背着压力,背着不放心。我想,三十年,他做医生三十年,如果不是因为爱着这事业,只是为了一份工资,他如何能坚持。

孩子只是睡着。护士很频繁的走近,量体温,看瞳孔,取消声音提示,换药,给孩子清管子里唾液,帮孩子侧过身,每次都象能被听到一样和孩子说话。我感到一点点平静。守着孩子,只是睡着的孩子,我要不要拿本书来读给他听。于是神游到家属公寓,当自己一个人静下来消化所发生的事,很恍惚,那种只恨梦境太真实的感觉,好象自己快疯了,错乱了。哭了一会儿,不是梦啊,还要继续啊。于是又回到监护室。这时邻家小妹般的小护士已经换班,一个很高大,笃定,却满面慈祥的女人。听我说只有在孩子身边才安心,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每次很小心的绕过我,做自己该做的事,但却一样的,每次我有疑问或不确定的时候,不用我开口,她都会第一时间告诉我,不用担心。我告诉孩爸,至少要到11点都不会睡的。监护室里没有信号,而且严禁手机,所以不用打电话给我了。我心想,就让我昏死在监护室里吧,如果这样可以帮到我的孩子。当时这就是逻辑。或许真的累了,但却一定是这个认真的护士竟然让我放心。记得有一点点时间,我忘了自己有多担心,却开始留意这位护士的工作,并浮想联翩,这是一份多么考验人专注力的工作,自己无论如何做不来。一点点的溜号,感觉到了困意,也觉得可以试一下休息,明天的考验继续。我跟护士说,我去休息一下了。护士说,恩,要的。要休息,明天的一天,孩子会醒,会需要我在身边。不用过分担心,这里虽然是重症监护室,但孩子来这里的原因是为了防止再次流血,和真正意义上的重症是不同的。今晚会是一个平静的夜晚,因为我们会很好的控制,让它平静。我很清楚地记得她说的每一个字,因为她说得是那样的让我坚信,没有怀疑。相信她,我终于都睡着了。

转眼第二天很早,到监护室看孩子,认真护士还没下班。她告诉我,孩子浅浅的醒了一下,想说话,但说不出,因为有呼吸机。问了他有没有感觉疼痛,孩子说没有,之后就又睡了。都是我想听到的。谢谢她让我接受了,孩子在这里是为安全起见,不是因为危险的事实。

早八点整认真的天使护士下班了,接替她的是一个老护士,还没开始工作,我就听到了她的一些近况:最近撞过车,还在物理治疗。她一定有经验,但有些心不在焉。九点左右,耳鼻喉科的值班医生来了,说等一下会把止血的纱布取下来,确保不再流血就让孩子醒过来。如果还流,就保持现状再二十四小时。天哪,到时候我已经担心死掉了。由于有可能拿开呼吸机,孩子要恢复自己呼吸,要在孩子一定清醒但不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完成。我才知道孩子睡着的时候真的比较舒服。随着药量减少,孩子醒了些,就摸鼻子上的纱布,如果有要吞咽的需要就更难受,需要由护士帮忙用一个长管吸出来。孩子有镇痛的吗啡让他尽量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妈妈看到的却是难受和呼吸困难。

十点左右,值班医生来了,我自动躲在一边不敢看了,只是不停的祈祷,孩子不要再流血。护士应该感受到这个妈妈经不起再多一点刺激,第一时间告诉我,还好。还是有一些血,医生又用一块纱布放在鼻子外面接住流出的血,看起来不多。已经很稳定。要再观察一两个小时,不再流血才可以让孩子完全清醒。护士不时的调动各种药的剂量,保证孩子不睡沉也不全醒。孩子也真是醒一下,听我们说几句,然后又睡一睡。

中午的时候医生又来了,说可以取下呼吸机,我和孩爸再一次被隔离在帘外,孩爸不停地说,“没事的,没事的”。我不自主地再走远些,还是不停的祈祷。仍然听见医生在和孩子说话,说孩子好勇敢,说孩子好样的。不时还有一些吸管的声音。帘子拉开,护士最先对我说,可以了。我走近终于看到孩子原本的脸,一点点肿。他好想说话,但发不出声来,我告诉他不着急,慢慢来。

就象久别重逢,五味杂陈,我很想知道他是不是要告诉我,妈妈我好辛苦,妈妈我好疼。孩子只是用手在肚子上划了一下,我不知道他说什么啊,是那里疼吗?护士问,是饿了吧。孩子点头。我们说先不能吃东西,还要等等。护士拿来了DVD给孩子分散想吃东西的注意力,找来了些可选的节目。孩子摇手的是不看的,耸肩的是可能的,当找到他想看的,孩子就做了一个很兴奋的yeah的动作。我再次恍惚,经历过这些,自己已精疲力尽,孩子却仍然那样天真直接。护士忙着放DVD的功夫,持续让孩子睡觉的药停了。孩子又想说话,我又听不懂。自做聪明哦,拿来纸笔让孩子写给我。孩子很用力写了些字,我看不懂,孩子自己也费力地睁大些眼睛,又在第二个字中间加了一个d,我读懂了孩子想问whereisdaddy?(爸爸在哪里?)第一个字只写了前两个字母,第二个字没有,第三个字经过添加写全了。我很心疼,告诉他爸爸出去一下,马上回来。护士费大劲找来个便携式dvd机,连了线只能放在床边,小小的屏幕,加上孩子不能动的姿势,他应该很难看得见,于是,孩子又写了一句话,makeithigherplease!(请抬高一点)字母有的摞在一起,有的挤在一堆,有的前后颠倒。孩子还是用力地看啊,分辨啊,纳闷怎么写的字怪怪的。我心疼了,不要写了。休息一下好吗?

孩子醒一会,睡一会,由于护士说有的孩子会因为用了呼吸机之后太累而忘记自己呼吸的。我就一直看着血里带氧量的数字。这时才意识到,没有再听到之前频繁的声音提示。只是数字在已经心中有数的安全范围内上下变化着。

孩子的恢复很快,很快会说自己很无聊,很快发现自己要小便但却带着输尿管,他说:nowthatsweired(现在感觉很奇怪)。我只是听不够孩子说话,虽然声音沙哑又很轻。我不敢就此断定孩子没事了,我不能再经受一次反复的惊吓,所以我好小心,好小心的享受着孩子不再咬着管子的样子。手术的医生又来看了一次,只是悄悄地和护士说了几句,脸上一点点放下心来的笑,不再紧绷,就匆匆地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衬衫的一角没有整理好地飞在外面。

两点,开始喝一点点水。一个小丑打扮的护士来到每个小朋友床前,轻轻的说话,唱歌。轮到我们,孩子只是看着她,没有互动,脸上只有没饭吃的表情。小丑护士说了几个可爱的小笑话,临走给了孩子一个小动物贴纸,说:要帮她好好照顾它哦!

四点,可以吃一点东西。孩子吃得好香,没事人一样吃了三明治,酸奶,饼干加牛油,苹果。已经换了班的,一会不见,一会出现的,谈笑风生的小护士说今晚可以转入普通病房。我说好。六点,小护士说今晚转highdependencyunit,一个护士看两个病人的特护病房。我说好。七点,小护士跟HD那边沟通什么时候可以转过去,笑笑的在电话里说,小朋友很好,应该可以直接转普通病房的。但是,well……我猜是医生的安全起见的决定吧。因为真的怕再流血。

孩子一边大嚼特嚼,一边被转到对面的HD,这里应该是专门给很小的婴儿的特殊病房。除了我们大床,全是有护栏的小床。专管的护士只是来记录了些数字,就忙其他的小病人了。十点,孩子睡着了,呼吸有些吃力,但顺畅。不放心又问了问,应该是之前呼吸机的管子影响的。慢慢会好的。我也累了,睡着了。隐约听见其他病床一些紧急情况,几个护士跑过。我还是睡着。凌晨四点,被叫醒。

周四,转到了普通病房,睡了几小觉,吃了三餐,下地走走,小便很多,大便一次。停营养液。孩子想回家。孩爸和妹妹来接我们,带来了巧克力和感谢卡给照顾过我们的医生和护士。上写着,世界因为有你们更美好!晚上到家。睡觉很沉,鼻子里有很粘的分泌物。可以闻到消毒水的味道。

周五,第一天在家,起床很早。声音很弱,呼吸杂音大。收到同学们亲手制作的慰问卡,每人一张,写满了甜甜的字句和稚嫩的图画。沉沉的心意啊!孩子只是觉得蛮新鲜,我却收到了无比的感动。晚上睡熟后,会轻轻的哼,象唱歌一样起伏。

周六,声音好些,静静地玩,看电视,看书,简写一些书里的事件,写了很多。一张纸快满了,发现才刚刚开头而已。叫错隔壁邻居的名字,但很快意识到。到户外走走,说有些气短。

周日,左臂伸直很疼,有一个针孔,不确定是抽血还是打针留下的。下午和妹妹玩wii,哭着跑来告诉我,手臂很疼,影响他拿分。爸爸买回了单车给他,等不及想试试。

周一,一早起,说嗓子疼。应该是止疼药的作用散了。声音变强,呼吸还有些不自然,吸气很用力,呼气很短。晚上睡着后,呼吸舒服。白天和我一起玩算盘,学会如何表示数字和简单加法。对算盘非常着迷。感觉很神奇。做了些数学题,脑力基本恢复。比以前爱傻笑,不怎么扮酷。手臂还是疼得厉害,没有上小提琴课。

周二,稳定恢复的又一天过去,手术后一周,开始写这流水帐也三天了。很多次想不要再写了,不要再那么认真的回忆了,让自己再煎熬一次又为什么呢?坚持着写到这里才知道---见识是真正经历得来,感恩也要用心复习。感谢!

再次感谢百羚美妈的倾情分享,感动感恩。

小编海一感谢您的阅读和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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